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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廷芳说到河南内乡县
文章作者:寇乃尧 文章来源:摘自《艺苑论坛》 发布时间:2007/6/29 7:28:23

 

  一九四四年(民国卅三年)的春夏之交,尚是抗日战争的末期,经过一场「中原会战」後,当时国民党的三民主义青年团设在河南叶县的区团,也撤退到内乡县的西峡口,这是一个谜也似的地区,也是乐园似的地区,我在此处住了差不多一年的光景,使我真正的体认了民有、民治、民享的含义,和使民以时、以及民可使由之的一些成果。


  是一个太不平凡的区域

  从河南省的南阳(秦朝时的宛县)西行,经镇平而抵内乡,就发觉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区域:公路上细沙平铺,路两旁不仅仅是种有树木,而且每隔二、三丈的地方就拢有细沙一大堆;行人往来有序,没有紊乱的迹象,更少有争吵的事端发生;纵目所及,田园丰茂,村舍井然;尤其令人奇怪的是,我虽然不吸香烟,但也看不见有吸烟的人,和售卖香烟的摊档。原来此地是当年河南怪杰别廷芳的故乡,这位传奇似的人物曾经苦心孤诣完成中国自治史上伟大的奇迹。

  内乡是春秋时代楚国的析邑、汉朝时的析县,到西魏时才改称内乡;在抗日的时候,这个河南省极西边境的山岭地区,便负着通往陕西的重要交通责任;而且出了内乡县境西行,便是陕西的商南、武关和龙驹寨,若再越秦岭而至蓝田,便离西安不远了,在军事上也是自古必争之地。那时候的河南省政府便设在内乡的丹水;省立的一些中小学校则大都分别设在内乡的各乡镇。


  不向人共产要和天共产

  别廷芳早於民廿九年(一九四○)二月五日逝世,继他统率内乡团队的是刘汉卿司令。我到了内乡时,虽然是看不到一代怪杰别廷芳的面容,然而他的治绩之伟大,却有内乡的山、河、道路,民生、治安、自治等为他作具体的说明,为他作最好的显现。

  听说别廷芳生前有过如此的说话:「共产党是和人共产,我们则是和天共产。」从如此的口气看去,可以看到别氏的见解,毅力和作法,这不是泛泛之士可以用一、两句话表示出来的,而且他也的确作到了。

  他提倡种树,甚至是公路旁边的小片隙地都要提倡利用,而且是因土质之不同分别施种些可以成林或者生财的树木;比如:在岗陵地区的公路旁边,种些漆树和腊树。再者他的措施常是一举数得,比如在比较狭小的河流两边种些排成雁翅般的柳树,每隔五尺左右种柳树一棵,从河岸顺着水势斜伸到水边,在河水泛滥的时候,可以延缓水势,约束水势,用作保护堤防,平日并可以美化风景。他又提倡凡是近山的地方都要开垦梯田,而使每座山都有梯田可以播种。在西峡口以北的地方有些水渠,他能改变这些不毛之地成为恍如江南的水米之乡;而且又利用水力发电——据传说最初的发电机是利用当地的枣木仿制而成的,以供给民用。


  与河流争田设想真周到

  在西峡口的附近和内乡县城附近的较大河流之乱石河身中,他又巧妙的设计,要和「河流争田」——他躲开河流的主要河身,在靠近河岸不远的地方选用一些大的石块摆成方阵,每个方阵大约有五到八个平方丈,阵阵错综相连,阵的边墙高约二至三尺,各留其原有的石缝以便河水之渗进渗出;另在每方阵顺河流之方向,各留出相错之空缺出入口一处,每口之空宽约为二尺,以迎送较大之水势。每当夏秋之交,山洪暴发,挟浓厚的黄色泥沙以俱来,河水充盈,或渗入方阵,或曲折地穿越方阵,或覆掩方阵而去,因有方阵石块之滞阻,纵或将石块冲倒了若干,也必水速减小,则洪水所挟之泥沙也必或多或少的因水速之减小而有沉淀;一年如是,年年如是,不数年间,原来河滩中之大小石块重叠的地方,由於大石块之搬移而剩余小石块,再由於小石块之上摆有方阵沉有泥沙而逐渐自然的滋生杂草,更进而泥沙因有杂草之滞阻而沉留益多,杂草也益见丰茂,渐进由於霜雪水浸,使杂草自然的每年有所腐朽而肥沃了方阵中的土地,久之就可以在此播种定期性之农作物,也可以期望由於河流之渐集中於主流,而可以多冲走主流下之沙石以溶深河道,和防止河身之泛滥扩大。这真是想得周到,切乎实用。


  雨後铺沙雪後不见雪痕

  说到内乡县境的道路,需要再举一些实例,才可以具体地说明它确切能使人怀念不置:

  有一次我在雨天里从赤眉往西峡口,撑着雨伞,穿着草鞋、沿公路而行,踏不到一点泥土,也没有一处积水,沿途除了雨声,就是草鞋踏在湿沙上的刷刷之声,人在园林大道的雨中,山在云雾迷蒙的画中,冒雨走山路,简直是人在图画中,悠然地享受大自然中的雨景!我想除了内乡,世界上再不容易遇到如此使人便利,安全、陶醉而乐於步行的「土造」公路了!

  一次是当我在河南省立战区第二师范学校教书的时候,校本部设在内乡城南约有八里的大桥,分部设在同一条公路路线距内乡城只有五里的滚子岗,我住在大桥。在一个严冬的冬夜,大雪纷飞,一夜之间、怕要下成「雪厚三尺」!第二天黎明,打开屋门一看,院中的积雪在一尺以上,想着上午八时我在滚子岗分部的课程,如何去上?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没有公私的汽车,也没有可雇来的其他车辆和马匹,而且流亡出来不久的人、也缺乏可以用作雪地行走的皮靴、泥屐之类,这怎么好?

  早饭後,走出院门,街市上的积雪已为居民扫除;但经人踏过的雪迹仍不易除去。由於冰雪相连,随踏随时融化,也是湿淋淋地要把当时经常穿用的布鞋湿透。由於责任所在,不得已,只有咬着牙齿走路。令人惊喜的是,刚走出市镇,却见公路上乾沙满地,不但没有雪痕,而且连一点湿沙也看不到,彷佛老天不曾把雪落在这条公路上,试想这对於准备穿布鞋踏上三里长的深雪道路的人,是如何的受宠若惊?而对於内乡自治下的道路之雨後铺沙雪後扫雪,又应当如何的赞美和感佩!那时,我看到还正在公路旁边清除牛车道上积雪的内乡居民,就不由的向他们称赞,他们却谦逊地说是应尽的职责,否则要被「打屁股」丢脸呢!


  真的夜不闭户道不拾遗

  别廷芳先生从民十八年(一九二九)就领导内乡的地方自治,他们为了要使「村村无讼,家家有余,夜不闭户,道不拾遗」,而厉行「除民害、裕民生、端民行、敦民情」的要政,这本来是互有关系的,不过他们的「裕民生」以使一家家事余」,则是他们办理地方自治的主要目标。

  说到裕民生,在积极方面,他们早在民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就办理清丈地亩的工作,按亩数规定徵粮的标准,实行累进法,以调济贫富,使贫富之差别率不太悬殊;并发展交通,种树治河,开渠修坝,督励造产,兴办工厂,以利民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在一直被视为偏僻贫瘠、土匪如毛的山野区域,由於他们的卓见和毅力,仅仅兴办工厂方面,内乡县就有电力公司、面粉公司、碾米公司、纺纱厂、玻璃公司和葡萄酒公司等,所有专家技师和熟练的工人,多是不惜重金从远道礼聘而来。一个偏僻的贫县竟能如此,如果全国各地都能如此,国家早已富强了。

  在消极方面,他们又真能够为民除害,先从小处说罢:严厉禁绝烟赌,连香烟也不许吸售——吸食毒品的,送往西峡口的戒烟所强迫戒除,再吸食者便乾脆执行枪决。别廷芳曾经因此把他的一位王姓女婿枪毙,以示决心;吸香烟的,则戴以辣椒形的红纸高帽游街示众;打麻将的,使参与的四个人一起抬着牌桌游街。对於无业份子,送往习艺所学习竹、木、纺、织等技能,学成後资助其开业糊口。对於有窃盗行为的,除了强迫学习技艺俾可自谋生活外,有时候——可能是再犯的——要斩断一只手指,由是而窃盗绝迹。


  一旦有事遍地皆是民兵

  治安是一切建设之基本。内乡一带由於处在豫、陕、鄂三省的边境,大山连绵,历来土匪很多,而内乡的剿匪工作则为邻近各县之冠。别廷芳整编保甲,训练团队,不仅清除了内乡的土匪,而且和邻近各县联防,以防御大股的土匪——这一带的股匪,最多的时候有三、四万人,结果都被他们予以消灭或击溃。

  内乡是真能够做到「寓兵於农」的区城,平日只有连排长以上的军官是专职,有饷粮;土兵则分别携同枪枝,寓之民间——各保养其枪枝,各治理其生产,只每月集合数日,届时各穿上蓝布军装,佩上枪弹和粮袋,分别前往指定的地点,参加集训,集训完毕,仍各返家门。当日在内乡,并不容易看见民兵,一旦有事,则遍地皆兵,即使是数万国军过境,如果想在内乡强行拉夫或者是强行买卖,则不许可。内乡的民性虽很强悍,但很守法,对於政府徵兵徵粮,军队要民夫、要供应,在法理之内,如数如限送缴;不过倘有法外不合理之强迫勒索,则恕不应命,任何人也莫可奈何!至於他们为厉行地方自治之所作所为,是否尽行合乎一般法律?合乎民主精神?则在「乱世甩重典」之原则下,是很难兼顾的。


  内乡县长大可无为而治

  笔者在内乡县城濒临湍河的公园里,曾见到国军名将白崇禧称赞他们办理自治的碑文,据说当年广西的地方自治就是效法内乡而未能望其项背;也看到县长某君,经常悠闲地在那里消遣。不要以为这位县长是不理政务,乃是他几乎没有政务可理。那时候的县长是省政府派任,而且县长还要兼理司法,地方上欢迎任何省派的县长,可是人民不兴讼,万一有了纠纷,都由乡镇或者县「息讼调解委员会」分别调处,便可了事,用不到再麻烦县太爷。县长若奉命徵兵徵粮、或者要求甚么供应之处,地方会很快的如命办理;县长的办公费如确属不够,不用自行设法,地方上会尽量按照县长的实际所需予以补助。

  说到建设方面,地方上比县长更热心,也用不到县长****劳。县长真是无为而治,清闲自在;如不想贪污,也真够纳福。做县长的固然可以在此纳福,做老百姓的更是在过着「夜不闭户,道不拾遗」的理想生活。因为人人有工做,有饭吃,而且处罚重,执法严,不必也不能做贼,自然是夜不闭户;再者道路如有遗物,附近的地主,或者是该项地段之负责人,必然会小心看守,以待遗失之人来寻回,必要时再送由当地公所招领,以免有占有之嫌,这和保甲的组织严密,训练的普通彻底,以及严峻的地方单行法都有关系,也自然路不拾遗了。


  菩萨的心肠霹雳的手段

  民主社会的优点是人民有法律可资自保,有权利可资享受;但是民主社会也容易使聪明才智之士不容易发挥所长,甚且法律和权利还每每为狡黠之徒所歪曲利用。内乡之自治,是以菩萨的心肠,霹雳的手段,和用他们的五不办法:不泥法从匪,不偏听诬陷,不奔竞说情,不浪费公帑,不拂逆民情等来调剂其间的。据闻别廷芳氏生前曾经说过:
「社会上的好人多而坏人少,若千百个人中有一个坏人,则千百个人受其连累;若将一个坏人除掉,则千百个人均受其惠。」
  我在内乡教书的一段时间里,曾经受到当时三民主义青年团河南支团的委托,号召学校青年参加「十万青年十万军」的行列,而先後到过河南省立开封高中所在地的夏舘(属内乡),省立开封师范所在地的石佛寺(属邻县镇平),向学生讲话;同时,我还搜求到一部别廷芳先生主编的全套自治丛书,包括自卫、自治、自养各部门,连甚么地方种甚么树,并要如何去种、以及厨房之如何建造,炉灶之如何设置?都包括在内,这就是他们的自治经典?绝不侈谈、绝不空谈,而是在有关社会生存、人民生计的一言一行一饮一食之间去提倡力行——是面对现实,从经验体察和研究发展中编辑出来的乡土教材,没有高深的理论,也少洋气。从此可以看出来专家必须从事实上去着眼,从艰难困苦中去研究,而不是死板板地凭书本便能济事的。同时也可以看到,他们不排斥外来人,反而是尊重并全力支持外来的专家们协助他们发展地方上的一切设施,因而他们的各项建设更是突飞猛进,也是绝顶聪明的?记得那一年国军将领汤恩伯在中原会战後带着几个疲惫的随从退到西峡口北边某一个小村庄时,内乡的民团司令刘汉卿闻讯立即前往欢迎,并且表示请汤氏尽量的收容所部,所有一切食宿服装,地方上愿意全部负担。後来在日军进攻到西峡口的时候,内乡的民团坚守塞垣、虽然敌人的陆军和空军猛烈地攻袭,寨内的军民伤亡惨重,但他们绝不叫苦,绝不气馁,寨外的各处民兵,同样的是不怕敌人的优越的火力和凶残的烧杀,而到处攻袭敌人的後援,最後日军知难而退,因而确保了陕西东南外围的安全。这时别廷芳虽然已逝世了五个年头,而他的自治成果却越发的光芒万丈!


  见最高当局会留下趣闻

  别廷芳,字香斋,世居内乡城西的别凹,後来迁到到廻车区的张堂;幼曾攻习诗书,既长,充任过塾师;由於痛恨土匪的抢劫烧杀,本着自救救人的大义,才出而联络地方武力以自保。最初,只是几个村寨的联防;後来逐渐扩展为全县的联防和宛西三县的联防。他们联防的密切,和他们几个司令——内乡的别廷芳、淅川的陈舜德和镇平的彭锡田——私人间的感情密切、也大有关系,因而大家称他们三人是刘备、关羽、和张飞的再世。再後由於军事上的需要,国府并敦请别廷芳领导宛属十三县(从信阳以西的桐柏到老河口以东的邓县)的大联防。在信阳为日军攻陷後,听说有关方面曾经召开过一次军事会议,研商如何规复信阳,席间无人敢具信心,独别氏慨然声言:倘有充份的弹药供应,愿率所属之十三县的民兵收复信阳!举座闻之,咸为震动。惜别氏於返防後不久即以病逝闻!

  据说民二十七年(一九三八)的夏天,蒋委员长曾经召见别廷芳於汉口行辕。别氏应召赴汉口的时候(依然穿着土色棉布的简单便装,一若庄稼汉。当其觐见蒋公时的第一句话是问:「委员长喝汤没有?」这本来是河南人晚上相见时的寒喧语,委员长闻後愕然,经人解释後才莞尔而笑。你认为他是老粗吗?然而他所作所为比之任何的文细书生绝不减色!

              摘自《艺苑论坛》 本文作者:寇乃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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